今年的冬天寒气逼人,我穿着厚厚的棉衣,围着长长的围巾,戴着毛毛的手套,把自己裹在套子里,依然扛不住寒风凛冽。走在路上,哈着白气,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做的腊八粥,眼看着一年一度的腊八节快到了,心中不禁温暖起来。
岁末十二月初八的这一天,在古代称为“腊日”,在今天俗称为“腊八”。腊八节主要是祭祀祖先和神灵,“凝寒迫清祀,有酒宴嘉平。宿心何所道,藉此慰中情。”北齐魏收的这首诗道出了对神灵的感恩以及敬仰之情。这一天,上至皇帝,下至黎民百姓,都会喝上一碗腊八粥,以祈求五谷丰登、平安喜乐,腊八节承载了人们对来年风调雨顺、和乐安康的美好愿望。
记得每年还不到腊八的时候,母亲就早早地准备好了做腊八粥的食材,有大米、红豆、红芸豆、红枣、杏仁以及核桃仁等,这些都是我爱吃的。煮粥不难,但是要将粥煮得让人垂涎欲滴还是比较困难的。头一天晚上就要将红豆、红芸豆等泡在水里,不然早上起来煮粥的时候煮不开。早上起来,母亲就开始忙碌起来,首先将大米、豆子淘干净,放在大铁锅里面煮。小时候的家里,都是大铁锅,用柴火烧,等到大火烧开,用勺子将汤舀出来一勺,举得高高的,扬起来,再倒进锅里,如此反复几次,锅里的汤就会变得清亮且红彤彤的。再将洗干净的红枣、葡萄干、核桃仁等放进锅里,一起煮,还是用大火烧开,最后再将柴火撤出一些,用文火慢慢地炖。“七宝美调和,五味香掺入”,等不及锅开,整个厨房以及屋子就充满了腊八粥的浓浓香味。
从小到大,我不仅爱喝腊八粥,更喜欢碗底各种各样的豆子,每次,母亲都先给我舀一碗,喝着母亲亲手熬的腊八粥,管它冰条挂屋檐。对于母亲来说,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儿女们能吃上自己亲手做的一羹一饭。吃着母亲蒸的传统酵面馍,喝着腊八粥,看着母亲脸上洋溢的笑容,我的心中别样满足。
如今母亲已过花甲之年,我在外地上班,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,能赶上腊八节回次家不容易。过了腊八就是年,曾几何时,腊八粥只是留在了记忆深处,出门在外,很难再同母亲、父亲以及兄弟姐妹一起围坐炉前喝上一碗腊八粥,聊聊家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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