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记:从冷眼旁观到心驰神往,从例行公事到促膝长谈;从长焦到广角,从全景拍摄到人物特写。我喜欢他们撘烟时局促的笑,喜欢他们工作时认真的汗水,喜欢他们身上的油污,喜欢他们讲话时的自信。我想我开始着迷于发现和了解他们的故事。我是公司党群工作部一名普通的新闻工作者。从第一次制作“践行六个意识 出彩龙钢人”到如今,我已经拍摄了30多个扎根在钢铁一线的优秀职工。他们有的不善言谈,严肃认真;有的活泼开朗,热情四射;有的不愿面对镜头,有的则会要求我尽可能把他们拍精神些。他们有男有女,或胖或瘦,或高或低。然而不论他们怎样,在我的镜头里,他们是最可爱、最可敬的人,因为我在镜头中记录下了他(她)们内心的执着,记录下了他(她)们骨子里那种钢铁的精神。
会说话的眼睛
兰工,全名兰小宏,我喜欢叫他兰工,觉得亲切。
当我扛着摄像机找到他时,他正在3米多高的煤气脱水器上进行焊割作业,脚下是窄窄的竹架板,当我来到他身边,兰工的专注,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,仍在聚精会神的焊接。在这狭小的空间里,空气中充满着燥热,汗水顺着他那略微黝黑和粗糙的脸颊流下。我没有出声打扰,想仔细的看看他。扛起摄像机,将镜头推到他的面部。焊花时不时从脸两侧飞过,他却一动不动,盯着焊点。防护镜下的眼神,虽然我看不到,却能感觉得到,那是龙钢人特有的坚毅和刚强,是对企业忠诚的大爱。
当汗珠一滴滴的落下,他却没有擦拭的意思。一分钟,两分钟,五分钟……汗水很快就渗透到衣服上,前胸后背都是汗渍。我仍然没有打扰,决定换个角度,更清楚的看到他。简单的交流后,我跟着兰工爬高摸低,看着他熟练的操作,一丝不苟的检查,工作时坚定认真的眼神……我终于确信,这个男人,真的是那样做的。42岁的他,无论严寒酷暑,不论多大困难,他总是冲在第一线,他以身作则,带出了一批踏实肯干的煤气巡检工,日复一日的保障着公司煤气管网的安全运行。
拍摄结束,临别前,他又接到了检修煤气脱水器的任务。我看到他认真检查着每一位员工的穿戴,仪器,仔细将衣领整理好,反复叮嘱着安全注意事项,一个“红帽子”“围着”一群“蓝帽子”,这一幕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中。
一双美丽的手
赵君利,是公司物资总库的一名普通的库管员,她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备件盘点,记录和发放。小到成千上百的螺丝钉,大到造价百万千万的设备,都要经过她的手。见到她的那天,正是临近大寒,天气冷得让人手脚无处藏身。其实,当接到拍摄人物的时候,我很奇怪,一个库管员,又有什么值得报道的地方?
在严寒刺骨的寒风中,为了拍摄,我的手必须裸露在外,进行按键操作,很快就麻木了,下意识中,我想尽快完成这次拍摄。于是就简单交代了一下拍摄内容,就开始了。她边走边跟我滔滔不绝的聊她的工作,她讲的特别起劲,但我却听不进去,只是应付的点点头。当来到回货场地,在临时歇下来还没有被彩条布覆盖的零件设备上已经有一层积雪,给清点工作带来了诸多不便。她用手将雪轻轻拂去,在身上拍两下,就盘点起来。压住的零件,需要要抬起;捆好的,要拆掉铁丝,清点完重新捆绑;清点好的,要记录在册,还要写在标识牌上。此刻,我清楚,薄薄的手套根本抵挡不住设备的冰冷。她清点的很慢,很认真,一件一件,一字一字,她似乎忘记了寒冷,忘记了我在拍摄。我看着她,忽然之间,觉得整个世界风声停了,雪也不再落下,时间也似乎静止了。
风将她额前的发丝吹起,露出冻得通红的脸庞;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僵硬麻木的手上,却不能让她的记录的字有一丝动摇。此刻,我不愿按下摄像机暂停按钮,生怕错过一分一秒,只想让那双手充斥整个屏幕,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要拍什么了。我有些愧疚,我怕我拍出来的素材和剪出来的镜头不能诉说她那双手的美丽,讲不出枯燥数字背后的艰辛。
拍摄结束,君利姐仍然在盘点库存。我转身离开,却时不时回头凝望。风雪下的身影,有一种别样的力量,我想起一句歌词: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,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。这也许就是平凡中感动,一个库管员用美丽的手刻画的忠诚。
坚强的微笑
张长录,他是公司炼钢厂的一名普通的中包工。中包工,是炼钢厂最艰苦的岗位之一,身前是1500多度的钢流,而身后却是风机的呼啸,手里拿着捞渣棒,眼睛盯着刺眼的钢流,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。在去拍摄前,我就在脑海中想象,什么样的人能在这种环境下坚守十年?他应该得像那些国旗班战士一样的毅力吧。
当我见到张长录,他眼镜下的小眼睛,略显稀疏的头发,瘦长的身形,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,这分明是个“文人”啊。当我走到他跟前,一股股热浪让我呼吸几乎都困难,风机声的呼叫让我只得扯着嗓子跟他交流,说明了来意,我便退后,开始拍摄。短短一两分钟,我就体验了“冰火两重天”的滋味,头上的汗还未流下,便被冷风吹散。汗不停,风不止,冰与火在身体这个战场上不断焦灼的厮杀。
拍摄的第二组镜头是在冷室,站在要检修的二冷室门口,热气钻进鼻孔,让呼吸难受而费劲。升腾的雾气更是让我眼前一片模糊,连忙擦干净设备,我把镜头对准了他。他钻进去不到半分钟,身上就湿了一大片。因为空间问题,我只能拍摄到他的背影,但是,我能感受到那是怎样的煎熬。我实在不忍再拍下去,连忙喊着让他出来。他转身的一瞬间,镜头记录下了什么是汗如雨下。出来后,他摘掉眼镜,用袖子抹去汗水,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浸湿的袖子,不知是再为他脸上添了一把汗水,还是能将汗水能够抹去,从那恶劣艰苦的环境出来的他,还能笑出来?我深深的思索着。
在后期剪辑时,我盯着他微笑的画面,一遍遍的慢放,我想从画面中找出一丝丝,一点点的作伪。然而我失败了,我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坚守,是怎样的力量支持着他。我庆幸,我记录下了那一刻,一个钢铁人的微笑。
结束语:扛着摄像机,我攀爬过盛夏七月炼钢的天车,所以我懂得了整个夏天都呆在天车上的汗水;我拍过观察转炉炉况的工友,所以懂得了每天都要在1000多度炉口站立的炙热;我从烧结台车旁走过,所以我懂得了台车下佝偻着身子前行的力量。因为我懂得,所以我在镜头里仰望你;仰望你紧盯焊点的双眼、仰望你盘点设备的双手、仰望你被钢流映红的微笑。我在镜头里仰望你,仰望每一位坚守岗位的钢铁人……
(党群工作部 杨玺)